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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齊雲楚發現了她在喝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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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楚伸手抹去被秦姒咬破的唇角滲出的血珠子,喉嚨攢動得厲害。

他起身將散落在的衣裳一件件穿好,拿背對著她,啞聲道:“長公主殿下今日好大的威風!”

他說得委屈可憐,秦姒一時語塞,伸手想要拉他。

“小齊哥哥我——”

“微臣當不起殿下一聲哥哥!”齊雲楚說著便往外走。走了沒兩步,停下來餘光瞥了她一眼,眼微微紅,“我確實不敢。因為我舍不得傷了你。”

秦姒這個人向來吃軟不吃硬,哪裏禁得住他這樣可憐巴巴的話語,一顆心都化了,立刻追了上去,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臉貼在他背上,“這次,我允許你犯上。”

齊雲楚輕哼一聲,扒開她的手就要走。

秦姒也不知今日為何好端端在在他面前擺了長公主的架子故意去傷他的心。她見眼前的男人是越來越不好哄了,激起了心中勝負欲,松了他的手,倚在床邊看著他,嗤笑,“真不要?也不知是誰今晚在蘭桂坊的桌子底下——”

她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裏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齊雲楚果然回過頭來看她,一臉的羞憤。

他掃了一下空曠的寢殿,透過窗子可看見殿外還守著宮人,壓低聲音道:“你到底還是不是女人!”

秦姒見他今晚儼然已經是氣急,見好就收,上前掛在他脖子上跟一只小狗一樣拱拱他的下巴,輕輕揉著他柔順的發絲,“好了好了,小齊哥哥我們講和好不好?”

齊雲楚不說話。

秦姒見他如此,松開了手,冷哼,“既然小齊哥哥哥哥不肯講和,那就同我說說今晚為何出現在蘭桂坊?”

齊雲楚自知自己清白得很,不答她拿來堵自己的話,忍不住將心裏憋屈了一晚上的話問了出來。

“你跟那個雲清到底是什麽關系?”

秦姒楞了一下,心裏不知為何心虛得很。

她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不是都說了嗎?他是太子太傅,教導我的先生。”

齊雲楚見她眼神飄忽才不信她的鬼話。

秦姒本就累了一天又飲了酒,此時此刻已經疲乏了。再加上他如此的不知情識趣提起了雲清,哄人的耐心也沒了,見他不肯妥協,脫了外杉躺到了床上睡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都快睡著了,有人掀開了她的被角。

她十分不耐,正欲發火,一個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將她整個人圈進了懷裏。

秦姒挑開眼皮子瞧他一眼,見他仍舊氣鼓鼓的模樣,忍不住嗤笑,“你這是做什麽?”

齊雲楚伸手去解了她的衣裳纏了上去,在她耳尖咬嚙了一口,啞聲道:“犯上!”

秦姒的睡意一下子沒了,躲在他懷裏吃吃的笑。

齊雲楚見她如此可惡,在她敏感處捏了一把,心滿意足的聽著她輕/吟一聲,在她脖頸間噴灑著熱氣兒,“我不高興!”

“所以?”秦姒被他弄得癢癢,伸手有一下沒一下的刮著他柔軟的耳朵,“我要怎麽做你才高興?”

齊雲楚別別扭扭的不肯說話。

秦姒親親他的眼,手不老實起來,眼神卻十分清澄無辜,“哥哥,是要像今天晚上在如煙姑娘的房裏桌子底下這樣嗎?”

齊雲楚心跳漏了一個節拍,悶哼一聲,摁住她的手,低頭堵住了她的唇。

齊雲楚這次不知”犯上“了多久,等到將自己的不滿宣洩出來的時候,靈魂仿佛脫離了自己的身體,一路飄飄搖搖朝著雲都方向去了。

秦姒眼睛微闔,喘息著緊緊抱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她總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失去了控制,可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麽。

她已經有許久不曾為了旁的男子動過怒了,也很久未曾像昨晚那樣耐心的等待過一個人。

更何況,也無人敢讓她巴巴的等一晚上。

她想了想,將這種失控歸於自己太久沒有這樣對一個人好的緣故。

齊雲楚埋在秦姒的頸窩喘息了一會兒,一顆撲通撲通直跳的心終於平靜了些。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裏,溫柔的舔去她眼角淌下來的淚,明知不可能,卻偏偏還要不死心的問上一句。

“ 小七跟我回雲都好不好?我會一輩子對你好,什麽都聽你的。”他始終不肯承認她就是這大燕帝國的長公主秦姒。

她是他心裏的小七。

她是屬於他的蝴蝶。

他想要將屬於自己的蝴蝶帶回家,好好的藏起來,只做齊雲楚一人的蝴蝶,不許她在外面對著滿園子的花朵招搖。

秦姒的一縷幽魂兒再次回到了腦子裏,神智瞬間清明。

你瞧,齊雲楚心心念念的人不是秦姒,是那個在雲都流浪的小啞巴小七。

而和寧長公主秦姒知道自己明天早上得要打起精神來應對朝堂上的事情。她的戰場在燕京城。她與齊雲楚的男歡女愛是偷來的,是從已經消失的小七身上偷來的。

她同時也知道自己不過是由著齊雲楚像著今晚這樣鬧一鬧心裏積攢了許久的脾氣,鬧過之後權當兩人之間的小情趣。

秦姒一向不吝嗇與拿著這些小情趣為自己枯燥的日子增添一些樂趣。這就好像宮廷膳食吃膩了,總忍不住向往民間小吃。可民間小吃再好吃,時間一久,在被養刁了胃口的秦姒面前不值得一提。

齊雲楚的情話就好像那些開胃小吃,偶爾吃一兩口,總是個新鮮。可若是拿來當作正餐,時間久了就會寡淡。

更何況在感情方面,秦姒從不信什麽一輩子。一如她對齊雲楚的誓言,今日說過便罷了。他若真的要自己實現那些情動時說下的誓言,那簡直是難如登天。

就連蘭景都不敢讓她來兌現自己的諾言。

她親親齊雲楚鼻梁上的那顆嬌艷欲滴痣,最終什麽也沒說。

有些話說出來是要傷人心的。這一刻,她還需要齊雲楚。還需要在他這寒冬裏再暖一暖自己的心。

他既然想要小七,那她也不介意短暫的做一下他的小七。

何必那麽認真呢……

齊雲楚見她沒了動靜,在她身上蹭了蹭,又忍不住想要犯上欺負她,可瞧著她一臉疲色最終不忍心。

他想,他們來日方長。

他暫且再忍一忍,用自己的一顆心暖著她,遲早能將她一顆心暖熱了,好叫她知道他的好處,總能等來他與她的好時光。

到那時,也許回不回雲都都一樣。

他只要再等一等就好了。

他的好時光不知幾時能來,而秦姒的噩運卻很快就來了。

次日一早,秦姒等來了赫連炔派人提醒她的信函:一切準備就緒,是時候出發去南疆了。

秦姒捏著那封信放在火盆上任由火舌吞噬的幹凈。

她披著大氅站在暖閣窗戶瞧著外面白雪皚皚的世界發呆,心想也不知她還能不能留在燕京城好好的過個年。

而且眼下最主要的問題是齊雲楚該怎麽辦呢?

秦姒忍不住頭疼,可見人快樂過後,總是要付出點代價才行。

他若是知道自己去和親,必然是不肯的。以他的脾氣,是要鬧僵起來的,或許提一提都不行。

提一提也是對他心裏的小七的侮辱。

所以秦姒為了避免那些未知的麻煩將消息堵得嚴嚴實實。

接下來她冷眼瞧著住在鴻臚寺的姑墨國王儲赫連烽在赫連炔的刻意慫恿下,頻繁的出入紀家。

而紀家為了除掉她,已經完全忘記自己是一國之相的身份,默許了姑墨國拋來的橄欖枝,順著竿子往上爬。

秦姒期待他爬的越高越好,因為只有更高,摔下來的時候才會更疼。

而在後宮,他的女兒也在為了能夠將她拉下來不竭餘力的在秦晁耳邊吹耳邊風。

這股妖風越吹越大,吹得秦晁耳根子軟得一塌糊塗,以至於每次當秦姒上朝時,他眼神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厭惡越發的濃重。

秦姒不動聲色的將大燕帝國的右相大人與姑墨國王儲交好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大燕。並且挑了適當的時機,叫花薔將一些書信放到紀相最寵愛的小妾的房裏頭。

這便是花薔的好處了,可以避過所有人的耳目,不顯山不露水的除掉那些在朝堂之上與她作對,對於大燕沒有什麽實質性的用處,只會惡意煽風點火,靠蒙祖蔭恬居高位的人。

秦姒就是這樣,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她找花薔做事,不惜花費時間替她清除掉她在江湖上的麻煩,就是為了利用她身份的便利,做一些寧朝十一等人都不便出手做的事情。

她估算著一切,估算著時間,等著秦晁給自己安排的路光明正大的擺出來,擺到朝堂之上,好嚇一嚇這些過慣了太平日子,只會在朝堂之上耍嘴皮子掉書袋的老臣們。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向所有人證明,自己才是大燕的主子!

他要誰為儲君,誰便是儲君!

誰也休想脫離他的掌控站到他頭頂上去,威脅他的心頭肉!

他要給自己的兒子鋪就一條康莊大道。他不需要自己的兒子如女兒一般,從荊棘中殺出一條血路,要靠屍骨才能爬到上面那把迷了人眼睛的龍椅之上,爬到權利的最頂端!

他什麽都不需做!

他只要好好長大就好!

而好好長大的前提就是:和寧長公主秦姒得消失在大燕帝國!

秦姒心裏多麽清楚這一切。

而且她知道,已經不遠了。

因為這些日子在她忙著快活的時候,朝堂之上因為守在南疆的姑墨國的蠢蠢欲動已經吵翻了天。

為什麽吵呢?

無非是國庫空虛,已經不適合打仗了。和親吧!答應他們的條件吧!畢竟,他們不要金銀,他們只要一個女人!能用一個女人換取一國的和平,何須要動刀動槍傷了體面和和氣呢!

那就從宗室挑個女子好了。什麽,不行!他們只要大燕的長公主?

開什麽玩笑,長公主乃是未來的儲君,怎可和親,簡直是荒唐,滑天下之大稽!

儲君?聖旨下了嗎?沒有聖旨,大燕便沒有儲君,且大燕建國過年,你可有見過女子為帝?

那就打吧,戶部掏銀子吧?

戶部尚書陳之禮是紀相的女婿,一聽到旁人提銀子,抹著眼淚在朝堂上開始哭。哭什麽?哭國庫早已空虛,去年的餉銀還沒發呢!哪來的銀子打仗,這尚書他幹不了了,愛誰誰幹,反正他是沒銀子了!

他們在齊王世子齊雲楚來之前就已經開始就這樣吵來吵去,已經足足吵了一個月。吵到沒有人註意到東宮那個簡直被長公主殿下寵到了天上去的新寵便是大燕戰神之子。

現在未來的齊王就住在大燕長公主的寢殿內,日日與她同塌而眠。不僅如此,據說這位每日堂而皇之在皇宮裏招搖過市,容色冠絕整個燕京城的新寵,目中無人,眼睛簡直長在了天上,手段厲害得就連雲大人都失了寵。

可無一人去探究這位新寵的來歷,整天將所有的心思放在了一些無謂的爭吵上,而忘記了真正的危險就藏在大燕的皇宮裏。

這群無用的人秦姒遲早是要清掃的。

吵吧,吵得越兇越好,將來她要好好看看他們怎麽收場!

秦姒就這麽靜靜的等著他們爭論出結果。等著秦晁忍無可忍將那條路假裝無奈的拋出來。而她什麽也不做,安安穩穩的躲在東宮裏與齊雲楚忙著風花雪月。

風花雪月的前提是她的東宮必須要幹幹凈凈。

自從那晚之後,秦姒便再也沒有讓齊雲楚瞧見過雲清。

因為她將見面的地點改在了雲清家中。

見不到雲清的齊雲楚心裏的那口氣兒被她哄得服服帖帖。

他現在忙著跟自己的小七快樂。

他還不知秦姒的身邊其實早有危機四伏。

他更不知他與小七的快樂暫時要告一段落。

秦姒只是那個暫代了小七快樂的無恥女子。她無恥的短暫得到了小齊哥哥竭盡所能的給她帶來的快樂。

她更加無恥的為他刻意營造了對他情有獨鐘的快樂。

現在齊雲楚在這種由她刻意營造的毫無顧慮的快樂下玩得樂不思蜀,就連雲都也忘了。

可是秦姒卻時刻不能忘了自己的事情。

她還要在自己的戰場清敵人。她要將這些困惱清掃幹凈,再把小七放出來跟她的小齊哥哥快樂。

而且她總是需要在見雲清的時候,找個合理的借口將他支出去。

謝毓便成了最好的借口。

謝毓如今在燕京城內為他的牧羊姑娘開了一家糖果鋪子。秦姒告訴齊雲楚她最喜歡裏面裹了胡人奶酪的那種糖果,一定要新鮮出爐的才好吃。

所以齊雲楚日日風雪無阻的出皇宮去給她買。而她只要在齊雲楚回來前回到宮裏就好了。

平心而論,齊雲楚實在是個好情人。他來的這一個月裏,將秦姒一顆冰冷的心暖的熱乎極了。以至於,有時候她看著他那張臉時,總是要忍不住感動。

所以她現在越害怕齊雲楚對著自己笑。他笑得那樣天真稚氣,細長多情的眼睛彎成天上的月牙,嘴角上揚,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就連鼻梁上那顆騷情的痣都飛了起來,帶著秦姒的魂兒一起飛到了雲都,飛到了齊雲楚的院子裏,飛到了院子那棵開著鵝黃色花朵的風鈴花樹下。

而她靜靜的坐在那兒看著衣冠勝雪的齊雲楚為她舞劍。

她想若是可以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為此,秦姒還特地叫人在她寢殿旁邊種植了幾棵風鈴花樹。可是無論工匠們手藝多麽高超,那些移植而來的風鈴花樹總是隔幾天就死掉了。到最後,只留下了一棵,只是光禿禿的,連片綠葉都舍不得長。

秦姒放棄了,她想起書上所說的“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的典故。

她想,雲都的風鈴花樹終究是不喜歡燕京城的天氣。

一日晨起後不久,秦姒瞧著殿外漫天飛雪,將自己埋進齊雲楚溫暖的懷裏問他,“你可想念雲都?”

齊雲楚用一個纏綿的吻回答了她的話。

怎麽能不想呢。

可是雲都沒有小七,他的蝴蝶飛到了燕京城。他便守在這裏,一直等著他的蝴蝶回心轉意。

秦姒感動極了!

任外面如何的骯臟不堪,齊雲楚在東宮,在她的寢殿裏給她圈出了一塊凈土,一塊可容她小憩片刻的凈土。她借著這塊凈土修養生息,快樂的連雲清流露出來的悲傷都假裝視而不見。

她知道自己很無恥,可是她沒有辦法。

她在心裏對著為她勞心勞力的雲清感到萬分抱歉。她想,至少在暴風雪來臨之前,她在齊雲楚的懷裏能偷得片刻歡愉也好。

待安定了,她一定好好的彌補雲清!

只不過在這種快樂裏她難免也有疏忽的時候。

一日天氣晴朗,齊雲楚回來的早,剛好撞見秦姒正在喝剛剛煎好的避子湯藥。

他一臉驚慌瞧著那碗散發著氤氳熱氣兒的濃黑藥汁,連忙上前攬她在懷伸手探探她的額頭,一臉的擔憂自責。

“你怎麽了?生病了?”

他覺得十分的愧疚,對於她生了病竟然半點知覺也無。

秦姒自然不能跟他說實話,故意說了俏皮話逗他。她沖他眨眨眼,“不過是一些滋補的藥。我想要給小齊哥哥生個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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